孟雲聽半天說不出話來,憋得臉通紅。
圍觀衆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京兆尹也漸漸瞪大了眼睛,看向他的目光微妙。
本以為是邵夫人在氣頭上的随口一說,結果,這,真不舉了?
他忍不住将視線往他大腿根處掃了掃。
孟雲聽覺得憋屈的很,半晌才咬牙說道:“我身子好得很,不信的話可以叫個大夫來診治。”
“侯爺,你家大業大,人家大夫就算是診出來了,他敢說嗎?”
邵棋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衣袖,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跳梁小醜:“要診治,那就不如請太醫。”
京兆尹一臉呆愣,都請上宮醫了,鬧這麼大?
“不可”孟雲聽臉色難看,到了現在,他才看出來她的真正目的。朝中文官,尤其是禦史台的谏官,對官吏的個人品行和家宅内帷最是敏銳,聞風而動,指不定今天他請了太醫,明日就有人上奏參他一本。
而且,倘若邵棋真的因此事與他和離,如此荒唐和史無前例的和離理由,再加上邵棋本人在朝中和民間的特殊名聲,聲讨之下,那他這官還要不要當了。
“阿棋”他神色痛苦,臉上情緒複雜,“别與我和離,我們自幼訂婚,這麼多年了情誼深厚——”
“你也知道我同你自幼訂婚。”
邵棋唇角的弧度微斂,臉上顯現了幾分嘲諷:“我父親救了老侯爺一命,是你們侯府感恩戴德,說不如就此結緣,讓兒女訂婚,結兩姓之好,不是我上趕着要嫁給你。結果呢?”
她扯了扯唇,微微低眉,側臉鋒利如刀,“你一不與我同房,二又迎了表妹入府,三又隐瞞身疾,京城盛傳我邵棋脾氣冷淡,配不上你謙謙如玉公子,孟雲聽,你聽着這些話也不害臊?
“我邵家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,才攀上這門‘好婚事’。”
“什麼!”
話音方落,人群外忽然傳來一道婦人的驚呼,她眼眶微紅,快步走到邵棋跟前拉住了她的手,神色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棋棋,你你過得這麼苦怎麼不同為娘說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