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棋用手指緩緩敲了敲他的掌心。
像是一場隐秘的締結契約的儀式,一下子就把兩個人連在了一起。
“五殿下怎麼不說話了?蔺正君他——”
“咔哒。”
武岱的話被打斷了。
茶盞被重重地擱在桌案上,發出清脆的一聲響,在寂靜的殿中顯得格外突兀。
“本宮記得,半刻鐘前武小侯爺才被賜婚吧?”
邵棋扯唇笑了一下,笑容有些滲人:“這還沒嫁進門,倒是先擺起姐夫的譜來了。”
武岱的神情僵了一下,然後浮現幾分惱怒。
接着衆人就聽見邵棋用毫無起伏的聲線——就和她在诏獄下斬立決的命令時的語氣一樣,說道:“一口一個蔺正君的,罔顧尊卑,這就是鎮遠侯府的禮儀家教?”
“還是說,”她的目光冷得像刀子似的,一刀一刀刺向對方,“鎮遠侯家的大公子根本不把本宮和本宮的正君放在眼裡。這才是貴府的尊卑。”
嗬!
這話說得句句見血,尋常地方都不敢提及,更何況而這可是宮宴!
天底下最頭等的尊貴就在上面坐着呢!
你鎮遠侯府算是什麼東西?
武岱霎時間就白了臉色,他慌張地朝上方座位上望去,卻見女皇正垂着臉喝酒,神情難辨。
“我不是”
邵棋打斷了他的話:“既然不是,那就先規規矩矩地行禮,再開口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