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晏辭手上動作一頓:“你說什麼?”
玉影撓了撓頭,硬着頭皮道:“主子,周遊醒了,說要找昨天晚上那位小姐。”
蕭晏辭摩挲着手裡的白玉盞,陰恻恻的,忽然笑了。
玉影覺得渾身汗毛倒立,忍不住跪了下來,頭埋得低低的,快哭了:“爺,周遊說要金蒼藤,可取金蒼藤的信物”
就在林德江死去的夜裡,當着他們的面,被蘇年年大搖大擺地帶走了啊!
“咔嚓——”
長案邊,蕭晏辭生生地将白玉盞捏得粉碎。
晚了蕭南一步!
周遊不畏強權,看淡生死,隻憑心情醫人,威逼根本沒用,隻能利誘。
玉影遞上一條帕子,連忙吩咐人去喊太醫。
接過潔白的帕子,蕭晏辭低眸細細擦拭起掌心的鮮血,好像根本不覺得痛,唇緩緩彎起一個弧度。
“玉影,去給蘇大小姐遞個信。”
蘇年年正惆怅地捧着檀木匣子望天。
滿腦子都是蕭晏辭渾身染血,插滿羽箭的畫面。
重活一世,她本想要對他好些的。
可這一世太奇怪了。
他并不喜歡自己,也不會再對她心軟。
“小姐,外面有個奇怪的男的,說他家主子在萬安樓等你。”念桃走進屋,皺着眉道。
聞言,蘇年年立馬起身将匣子收好,坐到梳妝台前,興奮道:
“快,幫我重新梳個頭發。”
念桃愣愣地照做,嘀咕起來:“小姐,誰啊?”
“一個——”蘇年年拖長了尾音,眨眨眼:“故人。”
看着她細細描眉畫黛,挑選首飾,美得像從畫中走出的人一樣,念桃更懵了。
前世蘇年年隻顧着玩樂,常常素面朝天,無心打扮,仗着繼承了父母的容貌,被人稱得上清麗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