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珍故作驚詫:“方才聽下人說,我還不信。年年,我們蘇家雖然家風不嚴,可在京中也是名門望族,那是有頭有臉的,你怎麼能随便把一個男人帶進你院子裡?”
蘇年年眉眼冷了幾分。
“這神醫我費了好大勁才請回來,勸姨娘不要亂說。”
“老夫人的病,那是宮中太醫都說沒法根治的。”柳如珍在周遊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:“瞧着這模樣,也不像是會給人看病的,你莫要被人騙了。”
“宮中太醫?”周遊語氣毫不掩飾地嘲諷:“他們算什麼東西!”
柳如珍看着周遊邋遢的模樣,鄙夷毫不掩飾:“宮中太醫豈是你能非議的,口氣倒是不小。”
宮裡的人,那可是在天子眼下做事的,就他這模樣這輩子都别肖想!
“我是否被人騙,就不勞姨娘操心了。”蘇年年淡漠地勾了勾唇:“今後姨娘要是有個病啊災啊的,他也不會救你。”
柳如珍在二人臉上掃了一眼,臉色有些難看。
咒誰呢?她能有什麼病?
“不勞我操心?”柳如珍定了定神,這才笑道:“年年,老爺把府中的事宜交給我管,便是信任我,這府裡幾口人,用了幾個院子,都是有數的。你這樣帶人回來不合規矩。”
周遊不認識柳如珍,但看蘇年年的态度也知道這是敵人,說得話也不中聽,索性轉身進了屋子,關上門補覺。
“你”
柳如珍想要阻攔,卻見蘇年年一個閃身擋住了她。
“這管家的權利你不想要可以直說,我可以幫你一把。”蘇年年橫在她面前,拉着她的手往外走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柳如珍用力把自己的手往回拉,可前面的人像頭牛似的,她如何也掙不開。
跟前的幾個護院想攔又不敢攔蘇年年,低頭裝沒看見。
自蘇年年投湖之後,這府裡就亂糟糟的,就連向來溫順的三小姐都能被罰去祠堂。
不敢惹不敢惹。
蘇年年冷笑道:“姨娘跟我一起去爹爹面前問問,這院子給是不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