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。
陰冷幽暗的牢房中,一人雙臂微蜷起來支在地面上,不斷撞擊着鐵欄,狀态癫狂,紅着的眼像要瞪出來一般,呲着牙怒視每一個人。
顯然已經發病了,還很嚴重。
蘇年年抿抿唇,看向臉色跟她同樣沉重的周遊。
“昨日的藥不對。”
蘇年年看着病者,心裡有些沉重,看向一側的玉影:“能把人打暈嗎?”
“可以。”玉影點頭,剛要打開牢門走進去便見那發狂的病者驟然失力,瞬間趴向地面。
旁邊,一顆黃豆大的小石子咕噜噜滾了一會,在不遠處停下。
玉影偷瞄了蕭晏辭一眼,沉默地打開牢門,粗重的鐵鍊碰撞在一起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确實,這麼多人在,還是先打暈再開門穩妥些。
蕭晏辭阖了阖眸,修長的手收回袖中。
周遊快步進去蹲下探脈,扒開他的眼睛,反複查探許久,卻不發一言。
蘇年年忍不住問:“怎麼樣?能看出是什麼毒嗎?”
周遊沒回答,從衣襟裡掏出兩個不同顔色的瓷罐,分别放在鼻下嗅了嗅,皺起了眉。
其實從脈象來看,昨日的藥是有效果的,可還是出了些差錯。
沒想到這毒性如此刁鑽,即便藥性相似,還是一味藥都差不得。
他将其中一瓶藥倒出幾粒,塞進了病者嘴裡。
“毒是人為制成的。”周遊十分肯定地沉聲說道,從牢裡退了出來,重新關上門。“他今日發病,七日内定會喪命。如果這幾日還找不對剩下的兩味藥,我們就隻能等下一個發狂的人出現再試了。”
蕭晏辭輕抿着唇,絲毫不覺得遇到難題。
這有什麼難的。
從那些官兵手裡抓幾個不就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