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細細分辨,便能聽出其中帶了些許尖銳。
蘇年年袖下的手捏着:“陛下,這是小女心中所想。”
皇帝把手裡折子遞給旁邊的公公,聲音淡淡:“你不跟朕說實話,朕倒不知道該不該賞你了。”
接着語氣染上犀利:“倘若真無才,如何治好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瘋狗病?”
旁邊幾個太醫支起耳朵,緊緊盯着蘇年年,跟着問道:“蘇大小姐身後有何高人指點,為何不帶進宮中,也指點我們幾個庸醫幾分?”
這話極其氣急敗壞。
蘇年年擡頭看了說話那人一眼,唇邊勾起淡淡的弧度,不驕不躁:“張太醫若想知道,小女眼下便可指點。”
一個黃毛丫頭,想對他們指手畫腳?
幾個太醫當即氣歪了鼻子,礙着皇帝和她蘇府嫡女的身份,不好說重話。
少女雙眸烏黑明亮,绯紅色錦裙襯得她肌膚如雪。
她微微擡眸,聲色清亮:“其實瘋狗病不過是一般的恐水症,恐水症難以治愈,卻不會發病速度如此快,之所以這樣,是因為跟恐水症一起傳播的,還有一種催化性的毒,想必諸位診脈的時候也發現了。”
幾個太醫微沉着臉不說話。
蘇年年所說的他們早就知道,可是苦苦研制了小半個月,他們也沒能研制出來對應的解藥,甚至有時用了藥,病者會以更快的速度死亡。
蘇年年掃了一圈,繼續說道:“陛下,因為小女的祖母有嚴重的頭疾,小女從小别的愛好沒有,隻喜歡買些醫書來看,所以知曉一些民間才有罕見藥材”
“老夫進宮前也在遊曆過,各種各樣的藥草,什麼沒見過?”一個圓眼的太醫不服氣道。
“那您為何還沒研究出解藥?”蘇年年不動聲色地彎唇,“行醫大半輩子,怎麼還不敵一個未及笄的少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