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們面面相觑,沒人再說一個字。
皇帝見狀,倒是覺得新奇,笑了笑問:“那你倒是看看,朕身上有什麼不妥?”
“陛下,失禮了。”
蘇年年擡眼跟皇帝對視,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。
“陛下氣虛,脾傷,肝損。”她頓了頓,到底把那句“腎虧”咽了回去。
在場衆人臉色皆是一變。
皇帝的身體狀況太醫院向來保密,蘇年年一句話卻将皇帝的病症說出了大半。
皇帝面色微滞。
太醫院那群老頭,對蘇年年敵意這麼大,自然不可能偷偷給她洩密。
隻能說她是真的有真才實學。
蘇年年收回目光,很是抱歉似的,聲音小了一些:“陛下平日要多注意休息,莫要留戀後宮。”
盡管聲音小,皇帝也聽了個清楚。
他登基以來的這些年,天災不斷,外敵頻繁來擾,為了堵住百姓的嘴,他夜以繼日地在勤政殿思量對策,等皇位坐穩了,身子卻不行了。
而他也習慣了勞累。
皇帝忽然長歎了口氣,許久,想起自己召她進宮的初衷。
“京中一旦發現瘋狗病人,便全抓進官府看管,你如何試藥?”
據他猜想,蘇年年在東街擺攤的第一日,用的藥已經是解藥了。
蘇年年聞言一頓。
要不要跟把蕭晏辭供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