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一會兒,蘇臨海下了早朝回府,聽說兩個女兒真的都回來了,氣沖沖地把二人叫到正院問話。
早朝上倒是沒什麼風浪,可回府的路上,京中那些嘴碎的百姓說得也太難聽了!
“心幽,你當真是被方丈趕出來的?”蘇臨海面色陰沉,盯着蘇心幽紅腫的眼眶,便知道傳言至少有一半都是真的。
蘇心幽面色蒼白,緊緊咬着下唇:“爹,這是誤會。”
“永誠大師宅心仁厚,慈悲為懷,若不是你真的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,他怎會趕你回來?”
想起那些傳言,蘇臨海手忍不住顫抖,“外面說的話都是真的?”
“爹,女兒沒有!”
京城百姓的流言傳起來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,蘇心幽的解釋顯得十分蒼白。
蘇年年看着她,裝作着急的模樣,立馬解釋:“爹爹,我可以給妹妹作證,昨日我趕到得及時,她和那沙彌沒能成事!”
“沒能成事?”蘇臨海呼吸重了些。
“蘇年年,不要亂說話!”蘇心幽面目有絲猙獰,怒瞪着她。
她這話說得像她和那個沙彌真想做什麼一樣!
“确實沒成事啊。”蘇年年無辜地眨了眨眼:“确實差一點。”
蘇心幽手狠狠攥了攥,淚眼朦胧看向蘇臨海,果真見他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“年年,你說。”蘇臨海徹底對蘇心幽沒了信任,問道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聽說你昨日還救了邵國公夫人?”
蘇年年繪聲繪色地把昨日躺在榻上聽見外面傳來狗叫,出去查看卻發現了山匪的事情講了一遍,蘇臨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。
不愧是他的女兒。
蘇年年将話題扯了回來:“妹妹被趕出來,是因為她大罵永誠大師,說大師惡心。”
一道尖厲的聲音傳來。
“蘇年年,你少構陷我女兒!”
柳如珍聽了迎蓉的彙報,驚恐萬分,正想着對策,聽說蘇臨海在問話,急忙跑到正院,喘着粗氣道:
“老爺,心幽自小熟背女誡女訓,根本不可能做那樣的事!您不要被有心人有機可乘,跟心幽産生嫌隙。”
蘇年年挑了挑眉。
這府裡除了她,哪還有人閑的會挑撥一對父女的關系啊?這不就是在說她麼?
“爹爹,我也覺得蹊跷。”
蘇年年索性話鋒一轉,意有所指道:“昨日夜裡在遠山寺的事,知曉的人就那麼幾個,京中流言傳得卻這麼誇張。”
她嘲諷地道:“差點比事發生得還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