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出事的那天,他就想問蘇心幽到底是怎麼回事,可身處東宮,他根本無從開口。
柳如珍聽完也是一噎。
前日她去槐樹下挖箱子,金子全都沒了不說,連珠寶也沒了一半!
那是她半輩子辛辛苦苦攢下的,如今沒了掌管後院的權力,撈不到油水,想再占蘇府的便宜,沒那麼簡單了!
蘇心幽私自動她的錢,雇殺手刺殺太子,就算她不追究錢财,也得去跟她碰個面,商讨後面的計劃才行。
“老爺,妾身好歹是心幽的親娘,痛在她身,傷在我心啊!”柳如珍抹了把眼淚:“老爺可否跟太子殿下說說,讓妾身去東宮照顧心幽?”
蘇臨海吸了口氣,本要拒絕,忽然變了想法。
他問道:“你若去了,能否将她勸回蘇府?”
柳如珍哭聲一頓。
蘇心幽在東宮住的時間越長,越落人口舌,一旦住下,哪有回來的道理?
“妾身自會盡力勸說。”柳如珍拉着蘇臨海的手臂:“心幽到底從小在蘇府長大的,在東宮怕是不習慣。還是老爺貼心。”
蘇臨海抿抿唇,不說話。
要是蘇心幽不習慣便罷了,就怕她太習慣。
從小,他就看出蘇心幽隐隐的野心。
如今她越來越大,他祈禱她不要誤入歧途,釀成大錯。
翌日,經過蕭延的批準,柳如珍得以進入東宮。
蘇心幽已從主殿搬了出來,宿在偏殿中。
幾日過去,傷口慢慢結痂,她也開始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。
得知柳如珍要來東宮,她的心中升起一股煩躁來。
這種煩躁在看見柳如珍的時候,達到頂峰。
柳如珍一進殿,屏退宮人,第一句話便問道:
“我不是不讓你動那些錢嗎?”
即便面前是自己的親娘,蘇心幽也覺得她眼界太窄。
她當即沉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