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一開始就覺得晏王府送不出普通的東西,可蕭晏辭命人送這把小破劍來的時候,加了句“等你練成,親自去晏王府挑”。
當時覺得合理,現在越想越奇怪。
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。
結合蘇朗的反應,蘇年年頓時覺得手裡的劍有些燙手。
她擡頭,對上蘇朗略帶挑釁的眼,揚了揚唇:“十招,不要後悔。”
二人在小院中纏鬥起來。
一開始蘇朗隻當陪她過家家,幾十招過去,表情逐漸嚴肅起來。
蘇年年覺得跟他打得十分輕松,還道:“我在拿你練手,你别放水啊!”
蘇朗隻防守,不進攻。
雖然有放水的成分在,但他不得不說,蘇年年這劍法,比起軍中跟他一起并肩作戰那些小子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近百招後,蘇朗一個收招,停下動作,好奇地問:“你這劍誰教你的?”
不僅她手中的柳葉劍眼熟,就連她的招數也熟悉極了,這種詭異的招式,是哪一門來着
他聽江将軍說過,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。
蘇年年“啊?”了一聲,收劍入鞘,撓了撓頭。
那是可以說的嗎?
“我自學?”
蘇朗白了她一眼:“說謊話,就不要用疑問的語氣了吧?”
蘇年年幹笑兩聲,見他沒追問,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有師父教是好事,比自己悟要快得多。”
他雖是這樣說,語氣卻酸溜溜的,蘇年年活了兩世,瞬間明白這酸意從何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