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(第2頁)

雖如此說,他臉色卻沒有半分好轉。

榻上,蕭南虛弱地開口:“父皇,是我自己一心射雕,疏于防守,不怪别人”

蘇年年連連搖頭。難為他流了這麼多血,還說出這麼多話來。

榻邊,幾個随行的太醫團團圍着,往蕭南的傷口上灑止血的藥粉,箭已經拔出,血卻久久不止,不由緊蹙着眉。

不知是誰,看見了蘇年年,忽然道:“蘇大小姐,你可有止血的法子?”

蘇年年走向榻邊,凝重地歎了口氣。

“有倒是有,不過可能有些疼,四皇子得忍着些。”

蕭南朝她露出一個十分虛弱的笑,輕緩溫柔:“無妨。”

他盯着蘇年年,眼神濕漉漉的,像隻單純的鹿,一眼就惹得人母愛泛濫。

可惜這人是蘇年年。

蘇年年也朝他彎了彎唇,在紙上寫了張方子:“都是常見的藥材,磨成粉盡快撒在傷口上。”

這張配方确實止血,可她換了其中幾味,撒在傷口上巨疼無比,但不影響藥效。

蕭南看着她略顯陰寒的笑,笑意漸漸凝結在唇角。

蘇年年像模像樣地跟太醫交流幾句,便轉身說道:“我今日也受了驚吓,就先回帳子休息了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蘇朗跟在她後面。

二人并肩出了帳子,走出幾步,蘇朗才問道:“年年,你可有懷疑的人?”

他剛回京不久,才得知蘇年年在京中名聲大噪,一身榮譽加身,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傻蛋。

應當樹敵不少。

蘇年年彎了彎唇:“不用擔心,那人已經受到懲罰了。”

蘇朗是個直性子,心中藏不住事,若他知道真兇,像前世那般沖動行事,就不好了。

“啊?”蘇朗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