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一瞬,他嘲諷地扯了扯唇。
南疆王族,僅剩他一條血脈,倒是各界争搶的對象。
若想用他,必然得先救他。
傷口處傳來酥麻的脹意,藥粉撒上後,疼痛竟然以一種堪稱詭異的速度消退下去。
桑安清醒幾分,看向不遠處的地面上,蘇年年從包裡抖出的東西。
紗布,藥瓶,衣裳,帷帽,還有一個大罐子。
他正辨認不出,那大瓷罐已被蘇年年拿到他身邊。
她喘着氣,從中挖出一大塊,直接糊在他頭發上。
桑安一驚,随後反應過來,唇無聲對着小金蛇動了動,周圍毒物盡數退散。
“你早這樣不就得了?”蘇年年把染發膏塗遍他的白發,歎氣道:“藍眼睛就夠奪目了,這頭發,回頭我直接幫你剔了吧。”
話音剛落,她清楚地感受到,男子朝自己射來的陰毒目光。
“當我沒說。”
見她沒有惡意,桑安任她擺弄,目光下移,落在她被咬的手臂上。
蘇年年覺得腦子有些發昏,她很快意識到什麼,手上下在他身上搜尋起來:“你那蛇有問題。解藥呢?”
桑安抿唇不語。
真是稀奇。
金蟬蛇帶有劇毒,被咬之人不超五秒便會斃命而亡。
可這女的居然沒事。
蘇年年上下摸了個遍,也沒摸見什麼像解藥的東西,隻好先将他的外衫剝了,給他包紮傷口。
“你不會一點都動不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