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年年已掙開繩子,五指成爪朝他襲去。
她在南王府待了那麼多年,跟那群奇人異士學的東西不可勝舉,宗澤綁她的繩子雖然緊,繩結卻簡單。
隻能說這群人小看了她。
宗澤離她很近,不知是真的毫無防備,還是她出手太快,轉瞬便從身後制住了他。
原本插在發間的簪子抵在他頸側,蘇年年指尖一動:“簪子上淬了毒,閣主可要小心些。”
這話不是說給宗澤,而是說給他周圍伺機而動的他手下。
宗澤背對着蘇年年,給手下們一個眼神。
他身邊的人個個武功精湛,他不是沒有把握全身而退。
隻是蘇年年身上有他想知道的東西,關乎他性命,他把人綁回來在先,此刻若不退一步便沒得談了。
蘇年年見他們動作微斂,忽然笑了:
“血宗閣一貫以信用聞名,人頭交易做了這麼久,既然有求于我,怎麼出手這麼魯莽?”
她聲音清亮,像臘月的寒風拖着尾調,顯然對他們在街上劫人的行為十分不滿。
“血宗閣閣主,”蘇年年掂量着,笑了一聲,“我給你一個面子。”
“你若中了蠱,我确實有辦法。”
“不過在此之前,我希望我們能平等對話。”
宗澤擡手,往旁邊地上掃了一眼:“景遲。”
景遲往玉遙嘴裡塞了顆什麼藥丸。
蘇年年挑眉,将發簪調整了下,重新插入發中,接過玲珑鞭收好:“這才對。”
玉遙剛睜開眼就跳起來護在蘇年年身前,做攻擊狀。
蘇年年拍拍她的肩膀:“玉遙,誤會。”
宗澤引他們進了一個茶室。
但仍是室内,蘇年年不是知道此處在什麼地方,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