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做個妾,也比明年嫁給長史府那個王揚好!
夜幕悄悄降臨,刺史府蟲鳴聲不絕于耳,晚風也變得清涼許多。
然而李純打扮得涼快。
她一襲鵝黃色水裙,鎖骨露在外面,肩上隻披了一層薄薄的紗,白嫩的皮膚若隐若現。
刺史府一片漆黑,她沒點燈籠,提着食盒輕手輕腳來到一座小院前。
“王爺,你歇下了嗎?”
蕭晏辭一身疲乏,正在浴桶中沐浴,熱氣氤氲。
聞聲鳳眸掀開,滅了屋内的燭燈。
屋内沒有動靜,唯一的亮光卻滅了,李純心中一喜。
難道是暗示?
她心砰砰跳着,想到即将發生的一切,手有些顫抖地推門。
可還來不及看清裡面狀況,手上陡然傳來入骨的疼痛!
食盒摔翻在地,她不受控制地尖叫出聲:“啊——”
“真可惜,”
黑暗中,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本王給過你機會。”
屋内一片漆黑,李純連退好幾步,借着月色才看清,是一枚純黑色的流星镖釘在了她的手骨上,正汩汩冒着血。
她半夜闖進男人院子已非閨秀之舉,難堪的是還被人用這種方式拒絕。
她叫了一聲便死死咬緊牙關,憋得汗水從額上滑落,也不敢再叫。
急促呼吸幾番後,李純顫抖着開口:“小女僭越,請王爺恕罪。”
裡面再無多餘的話語,李純忍辱離去。
刺史府歸于平靜,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