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晏辭笑而不語,低眸開始盤算。
當初他故意着蕭南的道,将人接回府裡。
蕭南這樣的人,怎麼會派一個空有皮囊的繡花枕頭?
折畫除了讨他歡心,肯定還有别的任務。
于是他假意寵愛,甚至不限制她出入王府各地,就是在給她機會找蕭南想要的東西。
蕭晏辭摩挲着袖口的暗紋,正想着今日把折畫驅出府,外頭便傳來折畫的哭聲。
折畫跌跌撞撞跑進院裡,手上固定着一塊木闆,防止受傷的手腕亂動。
她滿臉的淚痕,不知哭了多久。
蘇年年冷眼看着。
她知道折畫隻是個工具人,蕭晏辭隻是在做戲,可看見這張跟自己相似的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,要把蕭南祖上十八代都罵上一遍。
“王爺,折畫委屈。”折畫低低哭泣,“我雖然出身低微,卻也從來沒遇見過蘇小姐這樣不講道理的人,上來不由分說便對我動手,我這手傷了,還如何陪王爺”
“為何要陪本王?”蕭晏辭打斷了她,鳳眸溫和含笑,卻似帶諷意:“你不是在府中借住,要尋自己的親人嗎?可尋到了?”
聞言,折畫如墜冰窖,擡起眼呆呆地看着他。
她滿臉不可置信:“王爺,那你這些時日對我”
蕭晏辭依舊含笑看着他,無端透出一股淩厲:“對你如何?”
折畫隻覺得自己被狠狠耍弄了,心中羞辱更甚。
對面男人身上散發着無形的壓迫感,她饒是想多為自己争取幾句,也不敢出聲。
但以她這幾日對蕭晏辭的了解,他既然問出這種話,便是要将她趕走,必須最後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