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後再去晏王府一次,就跟你姓。”
蘇年年埋在他胸前,待淚水被上好的料子吸幹了,才作勢擡頭,後腦勺卻被人狠狠按着。
“”
她頓時有些氣短,抵着他的肩頭使勁一推。
蕭晏辭唇緊抿着,手上力氣愈發大了:“不能不去。”
他聲音低低響在她的頭頂,過了許久,才想出一個法子:
“我們現在就去。”
“我不去!”
蕭晏辭不由分說拉着她往外走,可她掙紮的力氣實在太大,他走了幾步就回過身,沉默地抿唇看着她。
蘇年年眼眶微紅,小臉氣鼓鼓的,像是鐵了心不理他,饒是手腕再疼也沒妥協。
他低眸瞧了一眼,手微微松開,卻在她抽身要跑的時候一拉,将人攔腰扛起。
一陣天旋地轉,蘇年年大腦充血,看着男人的袍角和墨靴大吼:
“蕭晏辭!”
見他聾了一樣,蘇年年隻好使出渾身的勁,拖着身子用力向下,順着他的肩膀往下滑。
意識到她的意圖,他順着她的力手勁一松,拖着她的腰讓她安全滑下來,卻在她滑至他面前時微微翻轉,将她打橫抱在身前,這才大步繼續往外走。
懷裡少女蹬腿就沒停過,嘴裡的話雖然不好聽,但好在不是破口大罵。
蘇府下人們慌張地面面相觑,沒一個敢上去攔。
畢竟晏王若想帶人走,攔也沒人攔得住。
蘇年年被塞進王府的馬車。
不知是不是怕她跳車,蕭晏辭抱着她一直沒松開。
她掙紮一路,嗓子都要喊啞了,此刻像個洩勁的娃娃坐在他懷裡,卻歪着頭不肯看他。
蕭晏辭唇抿成一條直線,眉也少見地微微蹙起,像是在思量什麼。
他不是沒懷疑過折畫。
雖然他給了折畫特權,可她整日做了什麼,去了哪裡,都有人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