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年年起初也疑惑,但她足夠相信蕭晏辭,稍微一想便知道他的意圖。
白姨娘一怔,便見她執筆寫下一張方子。
“采買都有下人,你平日裡不用出府,那些人在外頭進不來,你好好養胎,不要想太多。”
蘇年年語氣平穩溫和,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安定感。
她是蘇府嫡女,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慌,白姨娘懸着的一顆心終于落地,接過方子離開。
又過了幾日,流言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有人說柳如珍死的那天晚上,看見一身白裙的蘇心幽鬼鬼祟祟出城。
還有清晨早起的攤主,稱透過疾馳的馬車車簾,看見蘇心幽回京。
這消息妙就妙在,沒人直說,卻更惹人猜測。
京中人多嘴也雜,閑時就喜歡編排人,加上先前蘇心幽在東宮給柳如珍守孝的消息,一時衆說紛纭,什麼猜測都有。
加以引導,答案呼之欲出。
此時的東宮裡,蘇心幽一身純黑孝衣,對此一無所知。
沒了生母後,她曾在蕭延半真半假地大哭一場,柳如珍洗白後,蕭延對她的寵愛再不遮掩,對她更加心疼,好東西沒少往她這送。
“水蘭,你去給殿下傳個話,就說我身子不适,請殿下來陪我用晚膳。”
柳如珍死後,水蘭更加戰戰兢兢。
“是。”
剛轉身,就看見蕭延走了進來,她連忙行禮。
蘇心幽顯然也沒想到。
不過一瞬,她神色變得傷感,從美人榻上支起身,上前依賴地抱住他的腰。
“今日陛下召見,殿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