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愉悅的聲音響起,蘇年年心一顫,僵着脊背沒敢回頭,閉眼猛吸了一口氣。
蕭晏辭見狀隻是低笑一聲。
前日一個随從說,若想讓姑娘放下戒備,自己首先要真誠些。
于是他準備把自己的所有面都展現給她看。
可眼前情形啧,也不知會不會把這小兔子吓走。
他随意攏着身上長衫,俯身撿起畫卷,愛惜地撣了撣,盯着畫上的人,染紅的眼尾揚起。
畫是在竹樓的長案上,少女衣衫盡褪,僅一條錦帶把手在頭頂固定,通身瓷白的肌膚泛着一層薄薄的粉,微眯的眼眸含淚,緊咬着唇,模樣隐忍。
跟其餘畫一樣栩栩如生,讓人身臨其境。
見他欣賞似的瞧着,蘇年年咬牙撲上去搶。
“你不要臉!”
蕭晏辭輕巧地側身一躲,言辭輕緩,似笑非笑:“年年,你求我的時候,腦中可有這四個字?”
蘇年年臉紅得像煮熟的蝦,她追着蕭晏辭,卻每每被他躲過,她又羞又急,心中把他罵了千百遍。
“我何時求你?”藥物作用下的回憶,她打算抵死不認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答應過的話,也可以不作數?”蕭晏辭隻是低笑一聲,輕飄飄點評:“功夫有長進。”
然後又一個側身躲過。
像逗貓一樣。
蘇年年氣得站在原地:“蕭晏辭!”
蕭晏辭眉梢一挑,倒是停下來,不在意似的把手裡畫卷遞上:“你若喜歡便贈給你罷,回頭本王再畫便是。”
再畫?畫一幅她毀一幅便是!
她冷哼了聲,捏着畫用盡全力去撕,發現竟撕不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