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桃皺眉:“怎麼了?”
從晏王府出來的人,早就默認了王爺早晚會得到蘇小姐,對于昨日的聘禮,他們絲毫不意外。
玉竹作為蕭晏辭身邊行事穩重的心腹,半年前就在親手籌備那些聘禮了,更體會不到念桃的心情。
不過良人
也不是說王爺不好,大抵他們這些做下人的,見慣蕭晏辭雷厲風行的手段,難以把這個詞跟他聯系到一起。
“沒什麼。”玉遙摸摸鼻子,“王爺待小姐确實很好,是個良人。”
念桃由衷點頭,繼續說,“其實中間有一段時間,我覺得王爺很吓人,後來才習慣。”
她滔滔不絕地說,忽然看向玉竹,問:“最近怎麼都不見玉影,一直是你跟着王爺?”
聞言,玉竹輕咳一聲。
玉影?
被王爺罰的,已經自請調離了。走之前,把他玉竹誇得天花亂墜,王爺覺得他有逃避的嫌疑,給分配的任務極其血腥。
嘶
“他最近有些忙。”玉竹道,“不過前幾日還跟我提起過你,下次你跟蘇小姐去王府,就能看見他。”
念桃一頓,踟躇點頭:“就是随便問問。”
蘇年年睡醒是兩個時辰後,不在窗邊的軟榻,而是在卧室的床上。
鼻間萦繞着安神香的梅香氣,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。
很陌生。
她皺眉,支起身子,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。
直到看見蕭晏辭晦暗的眼神。
他坐在桌邊,手執杯盞,姿态閑适,眸底含着莫名的愉悅笑意。
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