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如熙臉上淚痕交錯。
“三思什麼?”她泣聲道,“我還是死了算了。一了百了,永絕後患!”
她說着,從桌上跳下來,踩着凳子又要上吊,臨勒住脖子前,她動作一頓,看向玉竹。
“你是誰的人?”
他一身黑衣,不殺她,見她尋死,反倒要救她?
是蕭如嬌的人,父皇的人,還是侍衛小陽的朋友?
玉竹沒答,手腕翻轉,暗器出手,懸在梁上的披帛自中間割斷,垂落下來。
“屬下是奉命保護公主的。”他解釋,卻沒說自己背後的人,“請公主放心,主子說了,你若放心不下那個侍衛,屆時想辦法讓他跟你一起去南楚便是。”
帶小陽一起走?
蕭如熙訝然,動了動唇,沒能出聲。顯然心動了。
緊接着又猶豫起來。
可是到了南楚,她還是要嫁給南楚的人,到時候再跟小陽糾纏不清,要是被人發現了
見她目光松動,玉竹繼續勸。
“公主,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不是?離和親還有這麼長時間,人活着,可以慢慢想辦法,更要珍惜剩下的時間。你要是就這麼上吊去了,才是對小陽的不負責。”
蕭如熙抹了把眼淚,腦中浮現出小陽的臉。
父皇從前那麼寵愛她,若不是實在沒辦法,怎麼舍得送她去和親呢?
她若不哭不鬧,深明大義乖巧懂事些,跟父皇求個侍衛,應該不是難事。
反正死了一了百了,是下下策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蕭如熙點頭,“你走吧。”
說完,她轉身走進内殿,想了想,将匕首掏出來放在枕下。
玉竹重新隐入暗中。
“爺,您之前讓找的靳長涯,有消息了。”
蕭晏辭手上繞着紅綢,在畫卷上打好蝴蝶結,聞言挑眉,示意他繼續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