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身側空了,蘇年年停下等他:“怎麼了?”
男人不說話,隻是唇揚了揚,跟上,捏她的手握在掌心。
雖然還不能完婚,但一些相處間的小親密,他們越來越自然了,走在街上不用背人,還偶爾能得到百姓祝福。
“你要把她送到哪去?蕭南身邊,還是宮裡?”
“皇帝身邊。”蕭晏辭扯唇,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。
即便預料到了,聽他親口這麼說,她還是心頭一跳。
朱柳身上被人動了手腳,潛伏着花柳病,送到皇帝那兒皇帝染病後好好治療便罷,若拖着不治,或者治療期間繼續寵幸後妃,整個後宮都完了。
蕭晏辭費盡心思培養朱柳,怎麼會讓皇帝輕易治好?
将她的神情盡收眼底,蕭晏辭沒說話。
皇帝已經被下了引發性瘾的藥,宮内線人消息來報,皇帝近來出入後宮的次數越來越多了。
蘇年年皺眉,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當年東虞覆滅得那樣慘,不應該也痛快地殺一場,方能解心頭之恨嗎?
殊不知,她隻猜對了一半。
蕭晏辭原來确實是那麼想的。不過後來改主意了。
二人牽手并肩向前走着,沒想到面前迎來熟悉的面孔。
是蕭南,帶着甯夢歡。
他們還有一個月成親,趁着婚前熟悉走動。
蕭南臉上是一貫的溫和笑意,手持折扇一襲白袍,不知說着什麼,逗得身旁女子掩唇直笑。
甯夢歡白皙瘦弱,看着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。一想到她嫁過去,要面對蕭南府裡作天作地的折畫和蘇心幽,蘇年年都替她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