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千岩面無波瀾地複述,“他說他想死。”
蘇年年:“”
血宗衛的性命屬于血宗閣,但是若想尋死,直接死在任務中,算作任務失敗,血宗閣無法追究。
她頭一次見尋死還要往上告知一聲的。除非不是真的想死。
蘇年年重新坐下,淡定地喝了口水。
“讓他去吧。”
千岩擡頭看了蘇年年一眼,略有遲疑:“閣主宗四的辦事效率是我手下數一數二的,若他死了,血宗閣辦事速度慢了,影響甚廣。”
蘇年年皺眉,毫不在意地翻了頁賬本:“不是還沒死嗎?”
千岩噎住。
“千岩,你有話可以直說。”
千岩抿抿唇,隻好看向暗中站着的宗四。
宗四緩步走出來,停在二人旁邊:“閣主,護法。”
他面色依舊冰冷,但黯淡無光,有點頹敗。
蘇年年瞥了眼,嗤笑一聲:“多大點小事,你覺得活不下去了?”
宗四抿唇不語。
有特殊癖好的閣主,某一天把他堵在巷口,強迫他吃吐不出來的藥,奇怪的氣流在他體内亂竄快半個月了,絲毫沒有消停的意思。
更折磨人的是,他不知道在藥物的作用下,他的身體會到達什麼樣的終點。
總不會真的跪在閣主腳邊,當閣主的狗吧!
這怎麼會是小事!
宗四鐵青着臉,憋出一句話:“閣主,你給我個痛快吧。”
聞言,蘇年年笑出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