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年年點點頭,尊重他的決定。
景遲武功盡失,以現在的模樣,對宗澤造不成任何威脅。
再說,手腳筋被挑斷,如果不及時處理,可能會殘疾的。
蕭晏辭一個眼神,玉影立馬領會他的意思,指了人準備馬車,另幾人擡起景遲,踏上地牢台階。
景遲面色冷硬: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,你就别逞強了。”蘇年年剛啧啧兩聲,蕭晏辭更大的嗤聲在她身側響起。
“賣主求榮的叛徒,有什麼可心疼的。”
蘇年年一噎。誰心疼了?她那不是看宗澤的神情不對嗎?!
聞言,景遲猛地擡頭,看的不是說話的蕭晏辭,而是宗澤。
她背叛宗澤,不是為了榮華富貴!
見宗澤抿唇不語,景遲臉色越來越白,她手腳并用地掙紮,到底落了地,劇烈的疼痛襲來,她險些沒站穩,吸了口氣,很快調整好,一步步向上邁去。
蘇年年看了她腳一會兒,龇牙咧嘴地收回眼。
蕭晏辭的人,下手還挺重的
到了王府後門,景遲上了馬車,蘇年年對宗澤道:“周遊離你不遠,如果她手腳有需要,你可以去找他幫忙。”
宗澤點頭:“謝謝。”
蘇年年擺擺手:“人也抓到了,要是你有什麼别的打算,可以跟我說,我這邊有人可以幫你安排,或者景遲願意多說一些勞煩告訴我。”
涉及六皇子,就涉及蕭晏辭。
宗澤瞧了蕭晏辭一眼,不悅地應聲。
馬車越走越遠,蕭晏辭冷嗤:“誰稀罕。”
“我稀罕。”蘇年年睨他一眼。
她完全可以理解他們對彼此為何不滿,然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動機,她勸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