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洞房,掀了蓋頭,二人一起飲了合卺酒,禮算成了。
蕭晏辭還要去前院宴客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他鳳眸盯着蘇年年嬌嫩的臉蛋,許久也沒要走的意思。
喜娘不由出聲:“王爺?”
蕭晏辭喉結一滾,頭也不回地說: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聞言蘇年年心口慌跳。
蕭晏辭為人是挺荒唐的,可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不會吧?
不是她想的那樣吧?
蘇年年攥緊了手心。
喜娘猶豫着半晌沒動,蕭晏辭回頭,不悅地掃去,那幽冷的眼神讓人心驚,喜娘連忙低下頭,領人退出門外。
蘇年年慌張地往門外看,聲音有些變調:“蕭晏辭外面還有那麼多人。”
看她這模樣,想到不久後會發生的事,他眸色深暗,撫着她的臉蛋,忍不住逗弄:“怎麼了?”
蘇年年咬着唇不說話。
蕭晏辭低啞地笑了聲,制止她咬唇的動作,淺嘗辄止在她唇上啄了啄。
“外頭不但有高官大臣,還有爹爹,我會盡快回來。”他說完,親手取下她頭頂沉重的鳳冠,“你不必坐在這枯等,餓了就吃,困了就睡。”保存體力。
蘇年年眨眨眼,讷讷點頭。
他居然隻是親了親她的嘴?
她多想了?
目送蕭晏辭離開,蘇年年打量着周圍環境,才發現此處不是新院子,而是由原來蕭晏辭的卧房改的,保留了一半陳設,另一半融合了月年院,蘇年年閨房的樣式。
特别是這張巨大無比的床榻,床頂懸着一顆明珠,床幔改成了層層疊疊輕薄的紅紗,以明珠為點,從上垂至床榻周圍。除了明珠大了幾倍,其他無論是顔色還是樣式,都跟她的閨房一模一樣。
正對着的牆面上,他們互相寫的對方的名字還挂在那裡,此刻看去都像鍍了一層喜慶的紅邊。
她抿唇打量了一會兒,然後朝榻上仰去。
即便蕭晏辭應允,她也沒打算真的睡,誰知他的床實在太舒坦,穿着大紅喜服滾了兩圈,蘇年年眨眼的動作變得緩慢。
今日受邀而來的不僅高官,還有不少蘇臨海的朋友,蕭晏辭重視,即便盡力趕時間,回到房中的時候天色已暗。
折騰了一天,蘇年年睡得很沉。
大紅嫁衣襯得小臉愈發瓷白,瞧着安靜美好到了極點。
蕭晏辭喝了些酒,在榻邊看了她一會兒,蹲下身,幫她脫下繡鞋,覆身上去銜住她的唇。
迷迷糊糊間,蘇年年感覺有一隻很重的狗狗在咬自己,她睡得正香,許久才艱難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。
男人精緻的鳳眸直勾勾盯着她。
“睡好了嗎?”
“年年該進入正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