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要面對的,是前世與他們有血海深仇的蕭南,和今生深不可測的蕭景。
“蕭南屢次辦事不力,已經惹皇帝不快,這回幽州刺史收斂民财引起民憤,本不是什麼天大的事,因需去外地而派了蕭南,他又搞砸了。”
說着,蕭晏辭嗤笑一聲。
蘇年年眨眨眼,低眸看他玩弄着她頭發的手指,腦海中無端湧上難以描述的畫面,一陣臉熱,瞬間收回目光,咳了咳。
“啊,那,那應該是六皇子動了手腳吧。”她視線往上瞟。
蕭晏辭指尖一頓,眯眼看着她臉上的粉紅,蓦地揚唇。
大手移到她耳垂上捏了捏。
他瞧着她的反應,慢悠悠問:“為什麼不是我呢?”
你?
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,自己心裡沒數嗎?
蘇年年怪異地看他一眼,沒接話。
她可不信,他們白日黑夜,幾乎時時黏在一起,跟書上的連體嬰一般無差,他還能騰出功夫?
蘇年年頭又往低埋了埋。
蕭晏辭依舊蹭着她耳垂,湊近點:“想什麼呢?”
蘇年年縮縮脖子,夾住他的手,忽然擡頭問:“按照你對蕭南的了解,他還能忍多久?”
今生與前世走向大不相同,橫空蹦出個蕭景,奪了皇帝的青睐不說,還暗中使絆子,讓蕭南這麼久還沒翻身。
蕭南啊,生性多疑做事缜密,頻頻着别人的道,很快心态就會崩的。
蕭晏辭伸臂攬她入懷,漫不經心地接口:“很快。”
四皇子府。
書房内,蕭南面色一片陰沉,沒有絲毫笑意。
“殿下,宮裡的人來報,陛下這幾日身子不适,命六皇子監國。”
“監國?”
蕭南冷聲重複,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至極。
蕭景監國,地位與太子有什麼區别?
雖然沒明擺着立太子,但所有人都能看懂皇帝的意思。
這是在考驗蕭景的能力。
監國一旦順利,立蕭景為太子是早晚的事。
蕭南整個人陰鸷得可怕,旁邊随從忍不住出聲:“殿下”
蕭南“啪”地合上手裡書本。
“讓慕遷來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