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情你前幾日在府裡立靶子,買弓練箭,就是為了今天?”蕭晏辭回想了下她的箭術,從靴子裡又抽出一把短匕首給她。
蘇年年:“”
“你什麼意思啊!”
蕭晏辭凝視着她,餘光中,越來越多的人趕到獵場,眼看圍獵就要開始了。
他盯着她烏黑明亮的眸子,唇邊弧度漸漸拉平,直至消失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蘇年年眨眨眼。
他不跟自己一起嗎?
他不打獵,又不跟着她,在獵場裡面做什麼?
她剛要問,不遠處響起震耳的鼓聲。
圍獵要開始了,蘇年年牽着馬,跟蕭晏辭湊到前排。
老遠的,蘇年年打量着皇帝的狀态。
皇帝花柳病病重後很少露面,他歲數不小了,流連後宮之間,身子難免跟不上,服用了不少壯陽的藥物,朝野上下對此頗有微詞,但沒人敢說。
蘇年年早有耳聞。
這樣長久下去,皇帝的身體遲早被掏空,蘇年年看着,駕崩頂多是一年内的事。
皇帝說了好長的場面話,獵手們擺出最蠢蠢欲動的姿勢,随後又是一陣鼓響,衆人撲進藏着無數獵物的林中。
蘇年年翻身上馬,回身剛要跟蕭晏辭說話,皇帝身邊的蕭景開口:
“父皇,今日您與幾個皇兄齊聚于此,兒臣心裡甚是喜悅,不如我們比試一場,如何?”
蕭晏辭抿唇,扯緊缰繩。
蕭南聞言附和:“父皇,兒臣箭術與以前相比精進不少,今日難得放松,正想給您看看!晏王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