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晏辭覺得頭皮一陣發麻,倏地停下動作,緩了緩才問:“你确定嗎?”
蘇年年呼吸一滞,雙目驚恐剛要求饒,猛烈的力道已朝她卷了過來。
蕭晏辭什麼都忘了,隻覺得她漂亮烏黑的水眸柔軟又勾人,眼尾泛着的薄紅愈發激起他的暴虐占有欲。
清晨,窗外光線昏沉,穿過殷紅的帳子,更加晦暗不明,旖旎的聲音卻一聲比一聲清晰。
蘇年年覺得自己徹底散架了。
一切終于歸于平靜,她嗓子啞得說不出話,連眨眼的動作都極其緩慢。
蕭晏辭把她從水裡撈出來擦幹,穿好衣服送回榻上,他想吩咐下人送膳食過來,袖角倏爾被拉住。
見他停下,蘇年年拉他的手立馬垂了下來。
她用口型說:“水。”
蕭晏辭扶起她,把水送到她唇邊,鳳眸一眼不錯地盯着她看。
昨夜他想了好多,終于明白,好多事一早就有迹可循,隻是他被前世種種蒙蔽了雙眼,才一直看不清眼前的人。
他們是一起重生的。
蘇年年決定靠近的時候,他決定遠離她。
蕭晏辭放下喝空的杯子,繼續盯着懷裡的人兒看。
“年年。”他忍不住喚道。
蘇年年沒反應,許久沒聽他說話,眼睛睜開一條縫。
入目是狹長的鳳眼。
她記得剛重生那年的秋宴上,這雙眼看向她時充滿了陌生與疏離。
而現在裡面盛滿溫柔情意,柔和得像外面還未消融的春雪,也像和煦的春風,像前世在太學她喊晏辭哥哥時他的反應一樣。
那時他或許是裝的,但她知道,現在他唇邊的笑容一定發自内心。
她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