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見外的話,我可要生氣了!我要是風寒,你肯定也會照顧我的,那我照顧你有什麼不好?”
袁相柳說不出話了,看着她,心裡亂亂的,腦子也昏昏沉沉的,一時間想不明白太多。
“乖乖待着。”蘇潇拍拍他,然後一頭紮進了廚房。
房間裡面靜下來,外面冷風呼嘯,吹動窗子發出細微聲響。
炕上很暖和,被子也暖洋洋的松散,包裹在身上,是一種讓人昏睡的溫度。
被子上散發的味道是蘇潇身上的味道,帶一點細微的花香摻雜草木香,是雪花膏的那種香。
這味道袁相柳天天調配,也有染上,但不知為何,他能分辨蘇潇和自己身上味道細微的不同。
一團漿糊的腦子不甚清明,但是心裡那股暖意卻将一切都包裹。
袁相柳靠在牆上,慢慢滑落下去,終究是抵不住倦意,抱着被子睡着了。
蘇家本來是沒有藥罐子這東西的。
一家三口都體壯如牛,三年五年都用不着一回,有點兒風寒扛一扛也就好了。
直到後來蘇母年紀大了,身體算不得多好了,經常風寒感冒,小病小痛,抓些湯藥就要熬藥。
從此之後,便有了藥罐子。
在後面的倉房裡面放着,弄個木箱子裝着。
父母去世後,好久都沒動過,上面落了一層的灰,也難怪袁相柳沒有注意到。
蘇潇把藥罐子搬了出去,又去馬車上搬了一箱子今天新買的銀炭進來,坐在廚房裡面開始熬藥。
她其實不是多有耐心的人,做不了太繁瑣細緻的活,像是繡花,做飯這種她都做不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