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隊離去已經将近三個月的時間,據馮老闆所說,還要至少一個多月才會回來,那時已經是要春暖花開。
今年過年是蘇玉文長這麼大唯一不在家裡的一年,蘇潇這邊人也少,想着幹脆把三叔一家都叫到家裡過年,還有蘇蘭心和翠紅也都叫到家裡,大家湊在一起,好好熱鬧一番。
她提前說了自己的打算,蘇老三倒也沒有拒絕,蘇蘭心也答應了。
于是采買的食材就更多了,蘇潇和袁相柳抽了一天的時間,買了整整一馬車拉回家。
除夕當天,中午時大家就都過來了,翠紅和蘇三嬸兒幫忙打下手,這頓年夜飯是由袁相柳掌廚。
葷的素的,雞鴨魚肉,一道接一道的擺上桌子,天氣冷,袁相柳還特别新巧的做了個鍋子。
桌子底下塞了炭火,可以一直熱着,裡面咕嘟咕嘟煮着羊肉和蘿蔔并一些幹菌類,鮮美的香味兒溢得整間屋子都是。
“相柳這手藝是真不錯,比你嬸子都要好了。要說這潇丫頭也是,一起過了這麼久,倒是沒學到半分手藝,大年夜的連廚房都不進,我看她真是生錯了,該當個男人。”
蘇老三夾了一口羊肉,贊不絕口,忍不住拉踩蘇潇。
蘇潇把幾壇子酒放到桌上,做了個鬼臉,“我做的不好吃,三叔又不是不知道,即便做了三叔也肯定不吃。”
她伸手拔開了壇蓋,倒了一大碗出來。
乳白色的酒液除了酒香之外還散發着一股奶香。
“這是羊奶酒?”蘇老三驚訝。
“是呀。”蘇潇朝他比了個大拇指,“三叔還挺識貨,這是馮老闆送我的,說是之前在草原那邊帶回來的,草原上的人都愛喝這種酒。他大方的一次就送了我五壇,今晚要是喝不完,三叔可拿回家一壇慢慢品嘗。”
“好東西呀!”蘇老三眉開眼笑,趕緊自倒了一碗嘗了嘗。
酒很烈性,但是奶香掩蓋着又顯得很柔,味道确實不錯。
蘇玉堂把另外兩壇子酒也打開了,給衆人全都倒上,最後一個倒到袁相柳面前時,蘇潇擡手擋了一下。
“小柳都沒喝過酒,你倒這麼多是想醉死他?”
說着奪過酒壇,隻給袁相柳倒了淺淺的半碗,笑道,“這酒挺烈的,小柳你少喝一點兒,可别貪杯喲。”
袁相柳自然是不會貪杯,他對酒本來也沒有什麼興趣,笑着點點頭。
蘇潇坐回去,衆人推杯換盞,喝酒吃菜,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。
酒過三巡,蘇老三最先喝多了,這酒甚是對他胃口,他一個人就喝了有一壇子。
蘇潇喝的也不少,主要是被蘇老三勸酒勸的上頭了,奶味兒掩蓋,又喝不出太多辛辣,一不小心就多了。
不過蘇潇酒品不錯,喝多了也不擾人,隻是一撲通躺在了炕上,沒了動靜。
蘇三嬸兒幫忙一起撤下了桌子,和兒子扶着蘇老三回家了。
翠紅幫着洗刷了碗筷,和蘇蘭心去了另一間屋子休息。
大年夜,桐鄉村距離縣城又不近,兩個姑娘也不可能大晚上趕着馬車回去,早早就決定在蘇潇家住一晚。
蘇潇也提早把自己那屋收拾出來,打算三個人擠一擠。
現在蘇潇醉到了袁相柳這頭,直犯暈,看着紙糊的頂棚都感覺在打轉。
“我好像喝多了,小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