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柳。”蘇潇拉了拉他,一臉擔憂。
絲毫沒有因為剛剛他語氣不好與他置氣。
袁相柳将蘇潇的手拉過來,放在袖子裡暖着,緩和了語氣道,“我沒事,呂清河的事兒我也不多清楚,隻是之前聽村民議論過一些。好像呂清河在私塾的時候,結識了縣令小妾生的一個庶女,他出手闊綽,多半與此有關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蘇潇若有所思點點頭,本也沒多關心呂清河的事兒,了解了也就沒再問了。
她更覺得袁相柳奇奇怪怪,讓她有些憂心。
看樣子也不像是哪裡不舒服,隻是單純的心情不太好,難道是白日裡被夫子責罵了?
這還是有可能的。
畢竟夫子都是很嚴厲的,聽說還要打手闆。
袁相柳雖然很聰明,但也不可能學什麼都會,總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,偶爾被責罵,甚至是責打一下,都是沒辦法的事兒。
“你怎麼碰到他的?他怎麼一直跟着你回村?”袁相柳清了清嗓子,開口問。
蘇潇回過神來,苦着臉把之前在妝點行遇到的事兒和他說了,然後滔滔不絕的吐槽起來。
“幾個月不見,這人臉皮倒是越發厚了,我都不理他,他自己趕着馬車能說一路。”
“剛才你要是不來,我正想着怎麼把他弄進溝裡去呢,真是煩死了,呱噪了一路,老母雞下蛋之前都沒有他這麼吵。”
袁相柳心裡的郁結被蘇潇這一番話說得散去了不少,最後更是被逗得忍俊不禁。
他将蘇潇往自己這邊拉了拉,很想摟着人靠着自己,又怕蘇潇不喜歡,最後隻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“這麼說,我還來得不是時候了。”
“可不是,我要是把他弄進溝裡,把他腿也給摔斷了,到時候科考你還少了個競争者呢。”蘇潇煞有介事道。
“那早知道我真應該晚一點兒再出聲。”袁相柳也一臉認真。
“嗯。”蘇潇道,“我還不知道他麼,無非就是看我生意做的好,又貪圖我這龐大的家财來了。”
“那小妾生的庶女多半也不知道他和别的女人牽扯不清,要是知道了,才不會給他那麼多銀子,讓他往那些女人身上花呢。”
“嗯。”袁相柳道,“你以後躲着他點兒吧,他應該沒這麼容易死心,以後你再出門帶着點兒大壯,大壯還能幫你趕馬車,這樣就算呂清河再跟着你,你也不用與他照面說話。”
“不用了吧?我自己也能修理他呀。”蘇潇不太習慣身邊總跟着人,已經獨來獨往慣了。
“大壯我是想讓他跟着你的,聽說白虹書院那些書生都是有小厮的,大壯正好給你當小厮,送你去書院,或者幫你送飯什麼的,平時就給你差遣好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,咱們的新宅子距離白虹書院也不多遠,走路上下學就當醒神了,我自己也能趕馬車去。”
袁相柳看着蘇潇,誠懇又真摯,“讓大壯先跟着你吧,自從做生意,你也得罪了不少人,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我也不安心。”
“呃”蘇潇有些遲疑。
“不然我讀書都會惦記着的。”袁相柳認真道,“好嗎?”
他一雙眼睛本就長得十分漂亮,睫毛也很長,專注盯着什麼人的時候,黑漆漆的眼珠像琉璃一樣,讓人難以招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