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片刻,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紙團展開,上面果然是幾道題的答案。
夫子拿着紙條在後排幾人的卷子上對了筆記,直接就把那傳字條的人給拎了出來。
“好好的不學好,學作弊!你們這樣子配在白虹書院嗎?”
“你也是,還不快出來!”
夫子橫眉冷對,指着袁相柳讓他也出來,想把兩人拎到院長那裡好好收拾。
袁相柳一隻手壓在卷子上,不動聲色道,“夫子,我沒有作弊,紙條是傳給孫霖的。”
夫子并不是丁班的夫子,對袁相柳也不了解,隻知道袁相柳是教谕大人一封引薦信推進來的。
他一向對這種關系戶非常不喜,瞧袁相柳那包成粽子的手臂,卻不請假回去,更是有作秀的嫌疑,頓時就更加不滿。
“是不是不是你嘴說便是,你若和這事兒沒有關系,怎麼會有同窗指證你?”
夫子伸手點了點孫霖,“你們三個,都跟我去院長那裡,今天我倒是要看看,誰這麼大膽子作弊,還污蔑同窗,便是得把他直接清理出書院,免得帶壞了其他學生!”
“誰要帶壞學生呀?”夫子話音剛落,門口就想起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衆人看過去,便見白虹書院的許院長從門外進來。
許院長是書香門弟出身,曾在朝為官,後來告老還鄉,接手了許家傳承的這間百年書院。
他年紀大了,為人比較随和,一直都很受到學生們的尊敬。
衆人不自覺都站直了,夫子也正色幾分,上前和許院長說明了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