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沓宣紙,兩根毛筆,還有一方普通的水墨。
蘇潇将盒蓋蓋了回去,那枚印章她沒有放回,來回擺弄着,打算回去找一根合适的線穿上給袁相柳随身帶着。
童生雖然沒有太多特權,但讀書人總比普通百姓要讓人尊重幾分,印章是身份的證明,有了功名之後大家就都會帶着。
而且,說不定下場考試就成了秀才呢?
到時候可以見官不跪,還能廣納佃農,特權就有不少了。
“咱們辦一場大宴慶祝一下吧,小柳。”蘇潇稀罕夠了,對袁相柳道。
“明天就要考府試了,等把試都考完了再說吧,到時候我還能幫你一起張羅。”袁相柳道。
“也是,要不然等你中了秀才,豈不是還要再辦?不如等着一起辦。”蘇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,“那你今晚早點兒休息,好好準備明天的考試吧。”
“嗯。”袁相柳道。
時間還早,蘇潇琢磨着回去也沒什麼事兒,便讓大壯把馬車趕到了春風樓。
别的慶祝先不急,她還是想把這個好消息和蘇蘭心分享一下的。
馬車在春風樓門口停下,兩人下了馬車,注意到對面的留香坊門口圍了許多人。
“吓死人了呀!這人說死就死了。”
“這花街柳巷的地方傷風敗俗,偏偏這些男人還喜歡,這是不是就叫那句話怎麼說?死得其所?”
“聽說是和姑娘在床上,嘿嘿衣服都沒穿呢。”
“那和他在一起的姑娘一準兒吓到了吧?以後都不知道還敢不敢接客了。”
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,蘇潇聽了幾嘴,似乎是青樓裡死了個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