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隊伍已經行到半途,再有兩個時辰就能到京城了。
“夫人有何事?”車夫問。
“小柳發燒了,你快去把章大夫請過來看看!”蘇潇急道。
車夫得令,趕緊跳下馬車去尋章大夫。
之前出發的時候略微匆忙,車夫也不記得章大夫坐的哪輛馬車,連着掀了兩次車簾,才在大夫。
章大夫聽說袁相柳發熱,趕緊拎着藥箱往前車去。
魯鶴年也在這時過來查看情況。
蘇潇已經無暇他顧,緊盯着給袁相柳診脈的章大夫,“小柳怎麼樣?是不是之前中毒的原因?是毒素還有殘留嗎?他會不會有事?”
“夫人稍安勿躁。”章大夫眉頭緊鎖,又仔細檢查了一番,道,“瞧着應該隻是尋常的風寒,這一路奔波,主君難免水土不服。”
“主君的身體底子不好,年幼時虧損太多,這兩年雖然經過調養緩過來許多,但底子仍是薄弱,根基實在脆弱,這毒素多少也有些殘留,使主君體弱,如此病來如山倒,但應該是沒有性命之危的。”
章大夫雖然如此說,對自己的醫術也自信,但保險起見,還是請另一位軍醫也過來瞧瞧更穩妥。
袁相柳此番受傷,很大程度是因為受累,魯鶴年心中有愧疚,自然無不上心,趕緊就把軍醫給叫了過來。
一番診治之後,軍醫給出了和章大夫差不多的說法,并且開了一劑傷寒祛熱的湯藥。
之前嚴華去藥鋪的時候弄了不少藥材,此時也還有剩餘,章大夫挑挑揀揀了一些,結合了兩個人的方子,抓出了一副藥,讓下面的人去熬。
馬車狹小,袁相柳這樣子,顯然是不太适合繼續前行的,這馬車也沒法讓他舒服養病。
但是他們此時在荒郊野外,若是入夜之後還到不了京城,隻怕另有危險,所以隻能咬牙繼續前進。
為此,魯鶴年将自己寬敞的馬車讓了出來,給袁相柳和蘇潇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