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進來那會兒,袁相柳還沒注意,這會兒才發現,香草今天這身衣服不是蘇潇日常給下人分發的衣服。
雖然也不是什麼好布,隻是顔色卻要更鮮豔,腰間還豎着一個寬帶,更能将腰身顯露出來。
袁相柳眯了眯眼睛,伸手将茶杯端了起來,卻沒有急着喝,而是用茶蓋輕輕撇着杯中浮動的茶葉。
杯盞碰撞的聲音清脆,而後袁相柳清冷的聲音響起,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老爺”香草沒有走,卻是在他面前跪了下來,眼巴巴的看着他,那雙眸子像含着秋水,“奴婢不想下去,奴婢,奴婢想伺候老爺”
刻意壓低的聲音嬌軟勾人。
袁相柳撥動茶盞的動作停了下來,垂眸看她,“哦,你想怎麼伺候?”
香草一瞬間有些欣喜若狂。
她為今天做了很多準備,但其實心裡并沒有十足的把握,畢竟她知道自己的姿色比較一般,比不得蘇蘭心那般,勾勾手指男人就忍不住撲上來。
但她卻不得不這麼做了,不然一頭是虎視眈眈想要把她打發出去的夫人,另一邊随着放榜日期臨近,如果袁相柳這次真的中了進士,那便是做妾,她都夠不上了。
所以這是她最後的機會。
她支開了大壯,壯着膽子端茶過來,其實也是有些害怕會被拒絕的。
而如今看袁相柳的反應,她似乎是賭對了!
香草按捺着心中的狂喜,匍匐在地,指尖輕觸到袁相柳的鞋面,放輕聲音說,“老爺想讓奴婢怎麼伺候,奴婢就怎麼伺候。”
“你這心意夫人知道嗎?”她聽到頭上袁相柳問她。
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在香草心中,蘇潇是個比較善妒的婦人,成親這三年,袁相柳身邊一個人都沒有,她哪裡敢和蘇潇說?
她打定主意要先斬後奏,先有了事實,然後蘇潇願不願意都得接納她。
隻是話卻不能這麼說。
香草感覺到,自從那日嚴華沖撞之後,袁相柳似乎一直不悅,她無論怎麼說,袁相柳想必和都不會和蘇潇求證。
她大着膽子道,“夫人知道,奴婢身子幹淨,必定能伺候好老爺,也能為老爺傳宗接代。”
蘇潇這麼多年都沒生出個孩子,可見身子多少有些問題,要麼是難生,要麼是根本就生不出來。
香草一咬牙,伸手放在了衣領上,緩緩解開一顆扣子,“奴婢不求名分,隻求能讓老爺順心遂意”
“你在這兒等着。”
袁相柳隻說了這麼一句,就放下茶盞,起身離開了。
香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等回過神,淨房就隻剩她一人。
天黑之後還是有些涼的,一陣過堂風吹過,香草打了個哆嗦,露出不解。
袁相柳是什麼意思?讓她在這兒等着是打算幹什麼?
香草心中又是期待,又是忐忑。
她到底還是初次承歡,隻盼一會袁相柳不要太粗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