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潇想了想,嚴華走南闖北,也不是會被輕易诓騙的那種人。
她道,“我知道了,這事兒我會留心的,你們不必太擔心了。”
蘇潇接着又把自己和袁相柳的來意說了,道,“你們收拾收拾東西,咱們一會兒就走。”
然後去隔壁告訴了嚴華一聲。
她沒有問嚴華那箱寶貝的事情,既然唐密已經問過了,嚴華卻沒說,那麼依嚴華的性子,就算蘇潇來問,也不會因為她是夫人就告訴她。
回到宅子裡,蘇潇給三人分配了房間,然後讓他們去休息。
晚飯過後,大壯過來問,“夫人,老爺,要準備水沐浴嗎?”
蘇潇和袁相柳都比較愛幹淨,若不是太忙,每晚都要沐浴,尤其是當天出府過的情況下。
今晚蘇潇卻是擺手拒絕了,“不必了,你去忙吧。”
大壯走後,袁相柳看向蘇潇。
蘇潇往前湊了湊,小聲道,“唐密既然說嚴華白日裡一直都沒有出去,那麼嚴華那些東西肯定就是在晚上送出去或者賣出去的,咱們偷偷跟蹤他看一看不就知道原因了?”
“你想跟蹤的話,不能距離太近了。”袁相柳道。
不然以嚴華的身手,是極容易被發現的。
“那就遠遠跟着。”蘇潇挑眉,“大晚上的,街上總共也沒兩個人,放心,咱們跟不丢。”
她非要看看嚴華那些東西到底是哪兒去了!
深夜,魯府。
春喜已經回房去睡,魯怡一個人坐在窗前,看着外面圓圓的月亮,耳朵機警地豎着,傾聽着外面的動靜。
她從來都不是鑽牛角尖的人,雖說那日事發時哭得傷心,但隔日便想開了。
左右不過就是被看了身子,最不濟就讓嚴華娶她呗。
好在嚴華也不是那腦滿肥腸、粗魯的大漢,長得眉清目秀,還挺合她眼緣。
當然,以兩人懸殊的身份差距,真是被定了親事,也肯定是嚴華入贅。
魯怡覺得這樣更好,她身世背景都要高于嚴華,到時候就可以拿捏着嚴華,不讓嚴華納妾,天天讓嚴華帶着她遊山玩水。
她記得嚴華身手是不錯的,說不定還能帶着她飛檐走壁。
魯怡豁達,又有魯家人撐腰,斷斷是不會為這種事兒悲傷春秋,日日以淚洗面的。
這幾天飯都沒少吃一碗。
除了被氣憤的魯鶴年關在府裡,不準出去之外,其他日常都和之前沒什麼兩樣。
魯怡照常過自己的日子,該吃吃,該喝喝,然後突然就發現一點兒不對勁兒。
這兩日她每天早上醒來,都能在房間外面的窗台下發現一個盒子,盒子并不上鎖,打開後裡面是一些很漂亮新巧的金銀珠寶。
雖然稱不上多麼的貴重,但款式花樣都很好看,意外還挺符合她的審美。
隻是這來路不明的東西,總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收着,也不知到底是誰送的,魯怡隻能先把盒子放起來,想着等人露面,再問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