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層和第三層是兩個小抽屜,中間用一塊小銅片做了鎖子,可以鎖起來放比較貴重的東西。
果兒湊過去坐在包氏身邊道:“娘,這個梳妝匣子你可喜歡?這是我專門給娘買回來的,隻此一個,别說大伯娘跟二伯娘她們,就是奶那裡也沒有呢。”
果兒如今深谙包氏的心理,說出來的話正中包氏心坎兒。
“真的?”
包氏一雙眼睛亮的能流出光來:“哎呦,還是我閨女可人疼,娘太喜歡了!我閨女真有眼光,我跟你說,這東西我上次在縣城那家鋪子裡轉的時候我就看上了,值好幾兩銀子呢,唉,當時也隻能看看,哪想到,呵呵呵。”
包氏笑得合不攏嘴,上次她幹眼饞卻買不起的好東西,閨女竟然買回來送她了,包氏抱着這個梳妝匣子怎麼都看不夠。
“娘喜歡就好,對了,鑰匙娘可要藏好了。”
果兒想起上次她那不争氣的爹偷拿包氏私房錢的事,不由苦笑。
“當然!你看,鑰匙在這兒呢。”
包氏從脖子裡扯出系着紅繩的銅制小鑰匙給女兒看,有了這個帶鎖的梳妝匣,以後她的私房錢再也不怕藏不住了。
果兒估摸着兄妹幾個在各自屋裡都差不多了,便叫五林出去把大家都喊去上房,準備趁熱打鐵,給大家發這陣子的工錢。
包氏兩眼泛着光,想起這段日子自己辛辛苦苦繡的荷包,忙跟着果兒一起去了上房。
進了上房,果兒一看,全家人就少了姚四柱一個,便讓五林去喊人。她可沒有忘記家裡這個沉默地幾乎隐形人一般的四叔,給爺奶的包袱裡,還有送給四叔做衣裳的布料呢。
姚四柱在自己屋子裡聽見了上屋得動靜,可他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,想着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,所以才沒有過來。這會兒見五林來叫他,也就跟着過來看看。
人都到的齊了,果兒拿出早就算好的零錢,一筆一筆跟大家算賬,城裡錦繡坊的繡娘們大約的工錢怎麼算,是多少,果兒就按照錦繡坊的模式給大家算工錢。
當然,果兒給自家人算的工錢比起城裡的繡娘們,隻多不少。
給何氏、劉氏還有包氏三個人做荷包的工錢,扣除材料費,做一個荷包按三百文算,一共是四千八百文錢。何氏三個妯娌是流水作業,各展所長,所以這次的錢三個人平分,一個人正好是一千六百文;
皂兒、莢兒跟豆兒,還有大丫二丫是跟着果兒做絹花的,果兒一視同仁,按一朵一百文的工錢算,五個人每人分二十文,這次共做了四十五支絹花,算下來每人得九百文,除去白天預支的五十文,家裡幾個姐妹一人又給發了八百五十文。
大林、二林跟三林幫着做鹵肉,果兒給他們一人發了一百文。
大家秉着呼吸一一上前,從果兒手裡接過屬于自己工錢,高興地不知該咋辦,就連姚鐵柱兄弟幾個沒有領到工錢的,在旁邊看着也經不住咧着嘴傻笑個不停。
“這都是沾了果兒的光了,咱家果兒真是個小福星。”
何氏由衷地誇口道,其他人也連連點頭跟着附和。
一屋子喜悅的氣氛,就連一直闆着臉的陶氏,看各房這回都跟着果兒沾了光,掙了錢,也抿着嘴露出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