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孟家搬空了,以後那秦秀蘭都付不起王媽的工錢,她得給王媽留條後路。
“這我不能要。”
孟沅強行塞進王媽手裡,不容她拒絕。
王媽直接落了眼淚,一直将孟沅送上月台,看着她登上綠皮火車,伸出手臂依依不舍地跟她再見。
綠皮車廂内人頭攢動,孟沅拿着車票和自己的介紹信穿過人群,找到自己的鋪位。
火車鳴笛聲響起,上午十點十五,準時開出滬市,咣當咣當一路向北,要兩天一夜後,才能趕到葉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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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沅離開後兩個小時,孟懷深和秦秀蘭一家四口就回來了。
秦秀蘭和孟懷深走在前頭,小聲嘀咕,“我是真搞不懂女兒怎麼想的,那鄉下地方雖然不算特别偏僻,可太窮了。”
“那齊俊生上面三個姐姐,下面兩個弟弟,一大家子人就靠種地生活,她這不是找罪受嗎?”
“剛剛拍照,你看那小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連相機都不知道,我都覺得丢人。”
秦秀蘭不斷埋怨着,孟懷深瞥向她,“女兒說了,她會看人,讓咱們信她,說那齊俊生以後有大出息。”
這話是半個多月前,孟雨晴信誓旦旦告訴孟懷深和秦秀蘭的。
他們原本懷疑她是精神出了問題,可孟雨晴說得有鼻子有眼,她堅持要嫁給那鄉下漢子,他們也沒辦法。
秦秀蘭心裡罵罵咧咧地推開家裡的門,剛邁進去一步,就傻了眼。
家裡空了!
除了承重牆和幾個固定死的櫃子樓梯之外,其他東西都不見了!
秦秀蘭張大了嘴巴,許久才回過神,不可置信地詢問:“懷深,咱們家裡是不是進賊了?”
說完,她就快步跑到樓上卧室,去看她那些寶貝。
“懷深,我的衣裳首飾全都不見了!還有家裡的古董,你珍藏的那些名酒,全都沒了!”
“殺千刀的賊,什麼都沒有落下,給我們家全都搬完了,哎喲,以後可怎麼辦啊,我可怎麼活啊!”
秦秀蘭說着就一屁股坐在了二樓地闆上,又哭又鬧的。
“别嚎了!”
孟懷深吼了聲,雙手叉着腰,“賊能搬得這麼幹淨嗎?王媽呢,把王媽找來,今天就隻有她跟孟沅那死丫頭在家,問問怎麼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