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雲铮一手拿着飯盒，一手拿着鑰匙，看到孟沅後，他面色閃過尴尬，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把飯帶回來了，你吃了再去上班吧。”
孟沅擡頭看了他一眼，一句話都沒說，隻轉身走向餐桌。
大米稀飯，茶葉蛋，包子，還有炒青菜，顧雲铮一一擺好，将筷子遞給孟沅。
“我要勺子，喝粥。”
顧雲铮哦了一聲，連忙去廚房拿。
兩個人面對面坐着，孟沅專注吃着飯，一句話都沒有再跟這男人說。
倒是顧雲铮自己，悄悄擡頭瞧了孟沅好幾次，話到嘴邊又悉數咽下。
腦海中不斷閃過昨晚的畫面，顧雲铮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回事，以往的理智和克制蕩然無存。
吃過飯，男人主動收拾了碗筷，兩個人剛要出門，顧雲铮終是開了口。
“昨晚的事情，對不起。”
他再次道歉。
孟沅擡頭瞥了他一眼，輕哼了聲，“你是為你逃跑道歉，還是為你那爛到不行的親嘴巴方式道歉？”
顧雲铮一時語塞。
爛？
他表現得很差勁嗎？
孟沅的目光往下移，落在某處。
算了算了，他也不容易，孟沅懶得搭理他了，自顧自往前走，這回換成顧雲铮在她身側跟着。
一向習慣邁大步的男人，這會兒走得慢慢吞吞，跟自己媳婦兒一前一後保持着半臂距離。
樓下有軍屬瞧見他們兩個人一起去軍區上班，注意到這小兩口别别扭扭的樣子，忍不住議論。
“這顧團長跟媳婦兒咋瞧着像是鬧脾氣了一樣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看團長媳婦兒那張臉，往日裡都是笑嘻嘻的，今天一看就不對勁，擺明了是生氣呢。”
“兩口子昨晚吵架了，我聽得清清楚楚呢。”楊根花手裡拎着菜籃子，正打算去供銷社買點雞蛋，聽到她們在說團長家的事兒，忍不住插嘴。
“昨天我還看見團長媳婦兒哭了呢。”
聽到楊根花的話，一軍屬滿是驚訝，“啊，哭了？”
“都把人弄哭了，這吵得有多兇啊，該不會是因為那秦婉月吧？我就說團長媳婦兒不可能不介意，現在人回來了，以後還有的鬧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