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各管事的婆子每隔幾日都要來夫人的院裡聽訓，彙報工作流程。
方如玥看着廚房比往日多出一倍的花銷，眉頭緊皺。
李婆子不以為然：“夫人，各處院子的花銷您都批了，到奴婢這兒卻遲遲不肯批是怎麼個事兒？”
“莫非是奴婢的賬目哪裡出了問題？”
“還是您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，您要是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，您也不用不好意思，您問出來，奴婢也好當衆替您解惑不是。”
她言語間滿是輕蔑、不尊重。
其餘婆子的眼睛裡全是看好戲的得意。
誰都知道這位夫人新官上任，卻是個光杆司令，公主那邊沒派人過來幫扶，偏自己又是個軟弱立不起來的，李婆子為人尖酸刻薄，她們也隻管看好戲就成。
就在衆人以為這場鬧劇會和往日一般結束時，王婆子卻是站了出來。
“李嬷嬷，夫人看得快看的慢是夫人的事情，别說夫人隻是看了這麼一會兒，便是夫人看一整日，你我身為奴婢也隻有等着的份，你一個下人，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疑主子？”
自從方如玥管家，李婆子已經很久沒被人頂撞了，尤其這人還是她從前的下屬。
李婆子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，我和你夫人說話呢，輪得到你在這裡插嘴？”
“那你又算個什麼東西，在夫人面前大吵大叫！”
李婆子冷哼一聲：“夫人，這就是您養的好狗，好啊好啊，當真是好得很！”
“您上任第一天便刁難奴婢，奴婢無話可說，怎地，如今看奴婢不順眼，又想找人頂了奴婢的值？”
“我告訴您，那不能夠！這事兒就是鬧到侯爺，鬧到長公主面前，奴婢也是有理的！”
“是您處處看奴婢不順眼，處處為難奴婢，奴婢不過是為自己辯白幾句，就成了您的眼中釘肉中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