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澤封的人連夜将院子封鎖,院子裡能搜的地方全部搜過,磚瓦都要撬開。
隻可惜這處隻是太子與西域藩王接頭的地點,并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。
沈澤封将人帶回府中的時候,天色已然暗了下來。
大夫診治過後,那密使總算是活了過來。
沈澤封随意坐在椅子上,手裡翻着這人的過往生平。
見人的手指動了,沈澤封随意将手中資料放在一旁,聲音冷如冰:“醒了就滾下來。”
“或者,你想你的妻兒代你受過?”
聞言,床上的男人果然掙紮着起身:“你對我的妻兒做了什麼?”
“有什麼你沖我來,放過他們,他們和這件事情無關!”
說着,他就要沖到沈澤封面前,暗衛先一步将人按在地上。
沈澤封身體微微前傾,看着狼狽的探子:“隻要你配合,本侯不會動他們,還會給你們一筆銀子,送你們一家團聚。”
探子才不信會有此等好事,看向沈澤封的眼神仍舊充滿戒備。
可妻女尚在此人手中: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
“太子是什麼時候和西域藩王勾結在一起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探子試圖蒙混過關。
“不肯說。”沈澤封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,沒一會兒,便有暗衛捧着一個盒子進來。
暗衛将盒子打開,就見裡面放着一方繡着蘭花的帕子,帕子的最角落,繡着一個歪歪扭扭的蘭字。
而原本幹淨的帕子,此時沾滿了鮮血。
這是他夫人和女兒一起繡的帕子!!
“此時你夫人和孩子,還在你家院子裡,你說,若本侯撤去外圍守衛”沈澤封沒再多說,隻是冷冷一笑。
他知道,此人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。
他可以不動他的妻兒,可太子也能忍住不動嗎?
果然,男人本就慘白的臉上此時一絲血色也無。
良久,他像是認命一般,絕望地說出一個日期。
“是通過誰,勾結在一起的。”
男人屈辱地吐出一連串的名字。
沈澤封确認對方說的名字沒有錯誤後,這才問出最終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