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如玥疑惑地看着李銳:“臣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哪裡知道這些?”
“至于該問誰,這事兒殿下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?”
“何況若是臣婦沒看錯,剛剛公公給臣婦看的紙張,那都是太子專用的紙張。”
說着方如玥從地上站起來,從一衆證據中抽出幾張信紙:“臣婦一介婦人,不懂什麼朝堂上的事情,隻幫公主打理後院日常,采購上的事情,臣婦不才也稍微知曉一些?”
“殿下或許不知,您每日用的宣紙與我們這些人用的宣紙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“這種澄心堂紙,造價昂貴,三年前便被東宮壟斷,專供東宮使用,禁止售賣,這一點,您随意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除此之外,東宮的紙張都在角落印有專屬印記,隻需微微火烤,便能發現。”
皇帝聞言從太監手裡接過紙張,放在燭火旁輕輕炙烤。
果然,沒一會兒東宮的印記便顯現在紙上。
皇帝瞬間勃然大怒,他抄起手邊的茶杯,朝着太子狠狠砸去:“畜生,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!”
方如玥差點被迸起的瓷片劃到臉頰,沈澤封眼疾手快一把将方如玥拉到身後,默默替方如玥擋下那瓷片。
李銳滿臉陰鸷地瞪着方如玥。
賤人!
都是這個賤人!
他顧不得被瓷片劃傷的臉,猶如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盯着方如玥:
“父皇你莫要聽人挑撥離間!”
“方如玥,孤倒要問問你,你一個出身卑賤的孤女,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指認孤?”
方如玥被李銳的眼神吓到。
她怎麼都沒想到李銳竟然如此恐怖,下意識後退。
“殿下,慎言,請我夫人來大殿對峙的人是你。”
沈澤封将方如玥護在身後。
“呵呵,沈澤封你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深情丈夫!”
“你要是真在乎她,你會帶蘇郁清回去?”
“你要是真喜歡她,你會在新婚夜撇下她獨自奔赴戰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