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趙嬷嬷小心翼翼卻又無比麻利地将這幅輿圖收起。
郭女官進來的時候長公主已經完全收拾好了情緒,正不急不慢地喝着茶。
“不知公主叫奴婢前來有何吩咐?”
長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郭女官:“你如今已經是朝中四品官員,再自稱奴婢不妥。”
“奴婢一輩子都是公主的奴婢。”
當然,在外人面前她會記得掩飾這層身份,但是如今這裡都是公主的人,她自然不怕。
長公主糾正過她許多次,知道她是個死心眼,索性也就不在糾正。
“起來,坐吧。”
郭女官坐在了下方,等着長公主的吩咐。
“叫你過來,是想問問你,最近陛下可有召見你?”
“有的,陛下召見奴婢後,問了奴婢公主您是如何處置朝堂上的事情,又敲打過奴婢,讓奴婢不要忘本。”
長公主對此一點都不覺得意外。
皇帝,待自己再好也是多疑的。
他怕自己針對太子,也怕自己會奪了李朝的江山。
可她想不明白,她們是從一個母親肚子裡鑽出來的,曾經那般緊密,他為何甯願江山落到他那些不争氣的兒子手裡,也不願意将江山讓給她。
罷了,不是想這些的時候
她将桌山早就整理好的東西讓趙嬷嬷拿到郭女官面前。
“你看看。”
郭女官從最上面的打開。
就見上面赫然是太子通敵的證據。
往下翻了好幾份,都是太子與邊境王爺往來的書信,其中清楚地寫明了李朝這方派出多少兵馬,糧草,甚至連糧草什麼時候出發,走哪條路,沈澤封準備如何應戰,都寫的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