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徐苗苗的聲音有些低沉，緩和了一會後，又說。
“你來找我，有其他事情嗎？”
李盼男擡手摸了摸徐苗苗的腦袋。
“媽能有什麼事？就是想你了。”
“你也是，不就是和家裡吵架了嗎？怎麼能一個電話都不給媽媽打呢？”
李盼男說着說着眼淚又落了下來。
“怎麼說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，怎麼，怎麼就這麼狠心呢？”
李盼男表演得太過真摯。
徐苗苗一時間竟然也分不出來，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，和李盼男拉開了距離。
李盼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低垂下來的眉眼流露出一抹不耐煩。
該死，徐苗苗怎麼變得這麼敏感？
以前她哭一哭，徐苗苗什麼都願意為她做。
現在她都哭成這樣了，還不行嗎？
李盼男穩住自己的怒火和心緒，又擡頭看向徐苗苗。
“媽也是沒有辦法，但媽媽從小也是這麼過來的。”
“你外婆說了，家裡好的都得緊着你舅舅，媽媽就隻能也緊着你哥哥了，還有你爸爸”
李盼男歎了一口氣，臉上的情緒是一個被困在婚姻裡的女人，數十年沒辦法改變現狀的疲憊和妥協。
“媽也就他這麼一個男人，男人就是女人的天，我除了聽他的，我還能怎麼辦？”
說到這裡，李盼男站了起來。
她伸出手來，似乎想要摸一摸徐苗苗的臉，但最後卻收了回去。
“媽知道你心裡有怨，你盡管怪我，我無所謂，但是不要讓自己太難受，苗苗，媽媽也是，愛你的。”
話音一落，李盼男邁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