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梁這麼問，手下的将士們七嘴八舌地回應。
“大人，北蠻兵沒什麼厲害的！”
“就是！北蠻人還不是被我們打跑了！”
“北蠻就是一群蠻夷！”
李成梁聽着将士們的話，仰面而笑。
“諸君莫要睜着眼說瞎話，北蠻人悍勇不畏死，戰力強悍，是我大乾周邊蠻夷裡最厲害的！”
“你們将北蠻人說得一文不值，那我甯遠軍與之交戰，傷亡卻高于他們，豈不是說明我甯遠軍無能？”
李成梁話音落下，将士們鴉雀無聲。
李成梁于是再問：“現在與本官說句實話，北蠻軍如何？”
将士們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陸續開口。
“北蠻人善于騎射，尤其是三部精銳哨騎，格外厲害。”
“北蠻騎兵精銳，我甯遠軍多有不及。”
“北蠻兵卒悍勇，是我邊軍大敵！”
聽将士們說了實話，李成梁沒有生氣，反而很高興。
他的眸子轉動，說道：“能認識到敵人之強大，是戰勝敵人的第一步！北蠻兵厲害，但并非不可戰勝。”
“據本官所知，我甯遠軍中有一猛士，率領不到二十人，殲敵雙倍于己，更是在一夜之間奪取了兩座軍寨，保護百姓安全！”
随着李成梁此話一出，在場大部分的将官都愣住了。
一千夫長伸長脖子，問道：“大人，不知是哪位取得這般戰績？”
他預想中有這種本事的，至少是個百夫長乃至于千夫長。
李成梁微微一笑，看了徐川一眼。
徐川早就找到了林楓所坐的位置，他起身指了指林楓那邊。
“此人，便是黃龍寨甲等兵——林楓！”
“唰！”
瞬時間，千百雙眼睛全都彙聚到了林楓身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