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牽扯到了司宇、張正,鬧到了遼陽城的提刑按察使司。
鄭大人一夜之間“病倒”,可當秦王殿下插手後,他又立刻爬起來拖着“病體”審案,堪稱遼東“醫學奇迹”。
曲鍊舉杯,說道:“以後我們在一起共事,宴飲的機會有的是,鄭大人不在,我們也要開懷暢飲,幹杯!”
四人推杯換盞,氣氛漸漸熱烈。
宋天琪不由得感慨道:“都說外放的戶部管糧郎中是肥差、要差,但其中辛苦誰能知道?”
“就說前任遼東戶部管糧郎中司宇那樁案子吧,風波都鬧到京城去了。”
“那張正張大人,流放嶺南,結果才到江南,就染了疫病一命嗚呼。”
“司宇靠着家裡的餘蔭,被流放到了寒州,不知這輩子能不能回京城。”
劉子兮揮了揮手,道:“宋兄,大好的日子說這些幹什麼?有袁兄、曲兄幫襯,你我定不會落到那個地步。”
劉子兮對袁崇希、曲鍊的稱呼從“大人”變成了“兄弟”,開始拉關系。
袁崇希眉頭微微一皺,沒說話。
曲鍊則保持一貫的熱情:“劉兄這話說的好!我一見二位就覺得親切,咱們上輩子肯定是一家人!哈哈哈哈!”
他們越說越熱烈,連續幾杯酒水下肚,宋天琪狀似随意地說道:“曲兄、袁兄,我這兒還真有件事兒想請你們二位通融。”
來了!
袁崇希的心裡一沉,他就知道宋天琪跟劉子兮這般熱情沒什麼好事。
曲鍊有了六分醉意,笑着說道:“哦?宋兄有什麼事,快快說來。”
宋天琪露出懊惱之色:“不怕三位笑話,我有個侄兒,在你們遼東渾河縣的渾河衛當兵,這兩年升為千夫長了。”
“我兄長早年在京軍大營當差,不少老兄弟都在京軍,這不就等着我那侄兒宋良升了校尉,以後提拔入京軍。”
袁崇希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滿。
他生平最讨厭的,就是這種到邊軍鍍金,然後升遷回京城的人。
你來邊疆鍍金當軍官,若是無能,死的是底下的兵卒,拿人命鍍金,虧他們也想得出來!
“前些日子,北蠻鞑子進攻渾河縣烏鎮,鞑子兇猛我那侄兒吃了敗仗,損失了些人手。”
“年輕人嘛,難免犯錯,我宋天琪在這裡,替我那侄兒向兩位緻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