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桃衛校尉劉炳留着兩撇八字胡,是五位校尉裡面年紀最大的,今年三十有八。
他拱了拱手,對常遠說道:“常兄,客氣了,你們渾河衛的後勤我信得過!”
劉炳說着,目光轉向了上京衛校尉杜康,以及邱真、林楓這邊來。
“三位大人,此次我們遼東軍出征,應精誠合作,為咱遼東軍争光啊!”
演武的時候四衛打得頭破血流,但離開遼東他們就是一體。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邱真微微一笑,說起了場面話:“為國,為遼東出征,自然不敢懈怠。”
上京衛校尉杜康,脾氣秉性與指揮使曹仲很像,眼高于頂,性情高傲。
“常校尉,還是談談正事吧,我聽說齊王殿下的手谕已經到了?”
杜康一句話,打斷了寒暄熱絡的氣氛。
好在常遠不止用兵靈活,為人更加八面玲珑。
“對對對,杜大人提醒得好,來人,将齊王殿下的手谕取來!”
常遠招呼一聲,片刻後親衛端着托盤進入軍帳内。
常遠向衆人展示了一下書信,上面的火漆還未啟封。
“諸位請看,此乃齊王手谕,按照規矩當着諸位的面,我來開啟此書信。”
常遠将書信拆開,清了清嗓子:“令遼東四衛将士,于四月九日前,抵達舊澤安營寨紮,靜候軍命,若有延誤,軍法從事!”
書信的内容不多,但透露的命令卻令人驚訝。
為何?
因為今日是四月五日,距離四月九日隻剩下四天時間。
從烏鎮到檀州舊澤,路程正常要六七天才能到。
常遠的臉上,露出驚訝、惶恐,還有一點敢怒不敢言的微妙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