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戒和尚徹底放飛了自我,抱着酒壇就不撒手,一邊啃着獸腿,一邊跟夏天稱兄道弟,極力勸說他剃度出家,并許諾雷音寺十八羅漢的位子給他留一個。
石中劍雖然依舊話少,但在柳明軒的頻頻敬酒下,那張冰山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,眼神不再那麼淩厲,偶爾還會主動夾一筷子菜。
隻有楚天機,依舊是那副病恹恹的樣子,慢悠悠地喝着茶,含笑看着衆人,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柳明軒那張俊逸的臉龐已經喝得通紅,說話也帶上了幾分酒意。
他一手搭在夏天的肩膀上,一手端着酒碗,大着舌頭說道:“夏夏師弟,嗝我跟你說,這次的事,真是吓死我了!你是不知道,我在執法堂那冰冷的審訊室裡,心裡是多麼的哇涼哇涼的!”
“理解,理解。”夏天敷衍地點着頭,一邊不動聲色地将一隻烤得金黃的雞腿夾到自己碗裡。
“幸好幸好有你!”柳明軒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“師弟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,是我的指路明燈!從今往後,誰敢跟你過不去,就是跟我柳明軒過不去,跟我整個丹堂呃,跟我個人過不去!”
夏天聽得眼角直抽,心想你這酒品不太行啊,怎麼還帶自動降級的。
“柳施主,你喝多了。”不戒和尚抱着酒壇,打了個酒嗝,一臉嚴肅地糾正道。
“夏施主明明是佛子轉世,怎能是你的父母?這輩分不對,不對!”
“什麼佛子!他是我兄弟!”柳明軒一拍桌子。
“是佛子!”不戒和尚也一拍桌子,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。
“兄弟!”
“佛子!”
最後兩人都沒争論個所以然,對視一眼,各自冷哼一聲,扭過頭去,繼續喝酒。
夏天樂得清靜,趕緊又夾了一筷子裡脊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