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清推開兒童房的門。
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趴在書桌上，氣鼓鼓地瞪着作業本，聽到聲音擡起頭，眼睛一亮，“陸哥哥！”
陸塵走過去，揉了揉她的頭發：“哪道題不會？”
糖糖指着作業本上的加減法，委屈巴巴，“媽媽教我的方法，老師說不可以這樣算”
蘇婉清站在一旁，有些尴尬：“我數學不太好。”
陸塵笑了笑，拿起鉛筆，在草稿紙上畫了幾個小蘋果，“糖糖，你看，這樣是不是更簡單？”
小女孩盯着看了幾秒，突然拍手，“哇！陸哥哥好厲害！”
蘇婉清看着兩人的融洽相處，眼神愈加柔和。
輔導結束後。
糖糖被保姆帶去洗澡，蘇婉清知道陸塵剛送完外賣，端來一杯咖啡給他提神。
“辛苦了。”
蘇婉清在他對面坐下，雙腿交疊，真絲裙擺滑到大腿處。
“糖糖很聰明，隻是有點調皮。”
他接過咖啡，喝了一口。
蘇婉清輕笑，“她很喜歡你。”
頓了頓，她忽然問道：“陸塵，你隻做家教嗎？”
陸塵擡眼疑惑看向她。
蘇婉清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咖啡杯邊緣，聲音很輕，“我是說，如果我需要其他幫忙…你會答應嗎？”
她的眼神帶着若有似無的試探，像是某種邀請或者暗示。
陸塵愣了一下，沒明白什麼意思。
忽然，他注意到茶幾下的抽屜沒關緊，露出一角文件。
離婚協議書。
蘇婉清顯然也看到了。
她輕輕放下咖啡杯，聲音帶着幾分苦澀，“我丈夫出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