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給莊子昂一個好心情,他特意帶了一枝花。
桃花已經謝了,他帶的是一枝杜鵑。
“小夥子,感覺怎麼樣?”陳德修面帶微笑。
“悶死了,什麼時候能出院?”莊子昂也笑。
“着什麼急,再觀察兩天。”
“反正治不好,在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?”
莊子昂一直用着調侃的語氣,好像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。
看他的狀态,陳德修覺得擔心有些多餘,這小夥子心情已經夠好了。
“你讓我想起送我桃花那個病人,跟你一樣樂觀。”
莊子昂伸了個懶腰說:“有個女孩跟我說過,開心也是一天,不開心也是一天,為什麼不天天開心呢?”
陳德修叮囑了幾句,将杜鵑花留在床頭,便去了下一個病房。
紅豔豔的花朵,為一片雪白的病房,帶來了一絲生機。
莊子昂看着那花,自然而然想起那日在山頂的呼喊。
“小蝴蝶,我好想你——”
我好想你,好想你。
卻不露痕迹。
我還踮着腳思念。
我還任記憶盤旋。
我還閉着眼流淚。
我還裝作無所謂。
我好想你,好想你。
卻欺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