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犬子還抱恙在身,待到康複之日,定然回去天牢自查己身,不必這般急切,咄咄逼人吧?”
“難不成,陛下還想逼死犬子不成?”
說着,周相差點就沒忍住,想直接撕破臉了。
因為真不是他找借口,周沖是真的病了。
要是這麼被拖拽到天牢,恐怕命都得去了半條。
這不是欺人太甚麼?
“周愛卿,國法不容情。”
面對周相的憤怒,洛傾仙淡漠的搖了搖頭。
病了就要逃避牢獄?大梁就沒有這樣的先例,也不可能為周沖開這個先例,不然以後人人效仿,傳揚出去,大梁的臉還要不要了?
而且也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,能讓周相難受。
當然了,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,給周相留一絲顔面,但很快,這種念頭就被掐滅了。
因為朝廷和周相的矛盾,早就已經不可調和了。
她就算留顔面,也改變不了什麼。
相反,這麼做對于周相來說,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,獨子跟死狗一樣,被拉拽進了天牢,以後文官士人們,還如何在信服周相?
而周相這個老狐狸,在想一言令百官沖鋒,再無可能了。
“臣,臣。”
周似道看着洛傾仙不近人情的面孔,咬牙半天。
最後,還是忍住了。
來日方長。
還有林川這個賤庶出身的混蛋,早晚慢慢算這筆賬,到時候,一定要讓這個賤庶付出慘痛代價。
這麼想着,周似道才恢複了一點點的精氣神。
強撐着,沒有直接倒下了。
看到這樣的場景,百官自然也不敢在多廢話了。